述都无法做到。
那一刻,她变成了一个关在玻璃罩子里的观众,看得见所有欢声笑语,悲欢离合,却听不到一句台词。
她害怕了,绝望如同乌云般笼罩了她,她只能落荒而逃。
被贺枞拥进怀里的时候,她落泪了。
贺枞总能找到她,拥抱她。
她以为那是幸福的泪水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其实一切早有征兆,只是她像个愚蠢的赌徒,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。
最开始,是偶尔的耳鸣。像夏日蚊蚋,细弱却持续地在耳蜗深处嗡鸣,她没在意,以为只是疲劳。
再后来,是世界开始缓慢地‘失焦’,对话声变得模糊,相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她开始需要别人重复,需要在喧闹环境中费力分辨音节。
那次高烧晕倒,让她生出了一丝警戒,她抱着可笑的侥幸,以为是助听器出了问题。
医院的诊室,白的刺眼,冰冷的消毒水气味,伴随着医生微蹙的眉头,像重锤砸在她的鼓膜上。
“不是传导性的问题,是神经性的……耳蜗或者听神经通路出现了病变,情况可能会持续恶化,你要有心里准备……未来不排除完全失聪的可能。”
“完全失聪”,这四个字伴随着贺枞的告白宣判了她的死刑。那段时光她过得浑浑噩噩,耳朵开始像浸了水坏掉的海绵,再也无法有效地汲取声音。
她听不清雨滴敲打玻璃的清脆,听不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作响,甚至……听不清贺枞靠近时,那让她心跳加速,独特的脚步声。
就连贺阿姨和蔼的问候,她都听得断断续续。
恐惧和忐忑在那一瞬间像藤蔓一样绞杀她的心脏,她只能用最冰冷的语言割裂她和贺枞的关系。
可今天,徐筱薇的话把最残忍的现实撕开,展现在她的眼前。
向藻缓缓抬起手,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。
“该怎么办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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